陈芙

结语  收藏

作者： 陈芙 著 出版时间：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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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汉语语法范畴间的互动机制

简   介：我们在“普—方—古”的视角下，从共时和历时两个层面考察语法范畴的互动关系。在共时层面，我们重在研究不同语法范畴间的互动关联，主要考察了否定与疑问、能性、比较等范畴间的互动关系。就疑问同否定两大范畴而言，我们认为是非问、特指问、反复问都同否定有一定的相通性。方言中反复问的格式可以分为带否定标记和不带否定标记两种，它们在方言中有不同的用法和分布。不同方言反复问句句末否定词的意义和性质不同，有些仍表示较为实在的否定意义，而有些则出现了很大程度的虚化。同一个方言反复问句句末不同否定词的意义和性质也会出现差别。“VP-Neg-VP”中当谓词是动宾结构、双音节动词或形容词时经常出现省略式。根据否定项是否省略，可以将省略式分为前省式和后省式两种，这两种各有不同的使用特点和分布区域。我们所做的预设和考察的结果都说明疑问与否定两大语法范畴间存在互动关系，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西方语言不同的范畴观。就能性、比较、否定三个范畴而言，由否定词介入的能性结构、比较结构在句法结构的线性序列上都受到一定顺序的制约，从而表现出不同的线性序列。从历时层面看，某个语法范畴内部也是相互影响、渗透发展的。我们选择了否定范畴内部的两个具有代表性的词“别”和“不”，通过对不同历史时期代表作品的调查，考察了这两个词以及其所承载的否定意义在不同阶段的情况，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展现出否定范畴内部语义子系统下成员之间的影响与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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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视野下语法范畴内部的互动联系  收藏

作者： 陈芙 著 出版时间：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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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汉语语法范畴间的互动机制

简   介：前文从共时层面，讨论了不同语法范畴间的互动联系。本章将从历时层面，对某个语法范畴内部的互动性展开论述。我们选择否定范畴为对象，借助“别”“不”这两个否定词，通过对不同历史时期代表作品的调查，考察这两个词以及其所承载的否定意义在不同阶段的情况，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展现否定范畴内部语义子系统下成员之间的影响与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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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和比较结构的否定形式序列  收藏

作者： 陈芙 著 出版时间：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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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汉语语法范畴间的互动机制

简   介：本章以句子的谓词为中心，主要选取能性、比较、否定等结构的有关问题为研究对象。我们把能性结构的谓语分成单个动词“V”、带宾语的“VO”、带补语的“VC”以及既带宾语又带补语的“VCO”四种形式，联系普通话与各种方言，主要讨论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单个动词“V”的能性否定结构序列；二是动宾“VO”的能性否定结构序列；三是动补“VC”的能性否定结构序列；四是动宾补“VCO”的能性否定结构序列；五是述补结构中“不”“没”的位置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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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与否定语法范畴间的互动  收藏

作者： 陈芙 著 出版时间：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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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汉语语法范畴间的互动机制

简   介：吕叔湘先生在考察否定词的来源时认为汉语里的句末疑问词“吗”源自否定词“不（无）”，这一论断既从词语演变的角度说明了疑问词和否定词之间存在源流关系，也为疑问和否定这两个范畴间存在某种内在的联系提供了证据。吉汶曾指出否定句和非现实句（假设、是非问等）之间有相通之处。沈家煊明确提出“疑问跟否定是相通的”，沈先生指出：“是非问跟否定一样，都是对有关命题的‘非肯定’，疑问跟否定是相通的。”并从情态的角度把假设句、是非问句、否定句都归为“非现实句”，认为它们之间存在一定的相通关系，原因是非现实句表达说话人本身认为某命题表达的事情不是真实发生的，只是在假设的条件下有可能发生的，否定句、疑问句、条件句在这一条件下的情况类似，它们表示的都是对现实的不明确肯定。石毓智也表达了同沈家煊类似的观点，石先生将否定句、假设句、是非问句都称为“虚拟句”，认为肯定句、否定句和疑问句三类句子中，否定句似乎跟疑问句之间有更为密切的亲和性。如何对现代汉语疑问句进行分类，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问题，主要的观点有二分法、三分法、四分法。如二分法的代表学者陆俭明提出“疑问形式的语言成分”和是否具有或句尾能否带“吗”“呢”这两个判断标准，陆先生依据这两个标准，将疑问句二分为是非问和非是非问，其中特指问和选择问都归为与是非问对立的非是非问。吕叔湘把疑问句分为：特指问、是非问、选择问和反复问，这也是目前教科书中比较常用的四分法。吕先生强调在这四种问句中，基本的是特指问和是非问，反复问和选择问是由是非问派生而来。邢福义先生提出将现代汉语疑问句分为是非问、特指问和选择问（包括反复问）三种类型。本文仍采用目前比较流行的四分法。是非问句通常选择疑问语调或疑问语气词作为承担疑问信息的载体，一般需要被询问者做出肯定性或否定性的答复。特指问句通常指含有疑问代词的问句，常见的疑问代词有“谁”“哪”“什么”“怎么”等。反复问句又称正反问句，一般用谓语的正项加反项的形式提出疑问，要求听话人从正反两项中做出选择。反复问跟选择问、是非问之间有一定纠葛，它形式上和选择问句类似，区别是反复问是在A事物与非A事物之间的选择，选择问是在A事物与B事物之间的选择，反复问在功能上和是非问类似，它基本可以看作用选择问的形式表达是非问功能的一种问句，学术界有一种观点是将反复问看成从选择问到是非问的一种中间过渡类型。反复问不是一种普遍的问句类型，很多语言完全没有这种问句，但汉语周边不少语言也存在这种类型。梅祖麟先生认为，选择问和反复问的关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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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时平面视野下语法范畴间的互动表现  收藏

作者： 陈芙 著 出版时间：2018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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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汉语语法范畴间的互动机制

简   介：科学工作者在进行研究之前，通常要做的工作就是对对象的属性进行判断，而一般来讲，研究对象通常是一个较为复杂的复合体或综合体，于是就产生了研究的两大方向。一个方向是对对象进行内部分析，先弄清其内部结构关系，再研究它的整体功能。内部分析有两种：一种是把对象切分成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不具有整体的属性，例如我们把人分解为头部、胸部、腹部、腿部等“部件”，每一个“部件”都不具有人的属性；另一种是把对象分成不同的类别，例如把人分成男人和女人，分析的结果是不仅发现每个部分与整体的属性密切相关，还帮助我们了解不同性别的人所具有的类型特征。另一个方向是从宏观上分析其个研究对象的整体功能同其他对象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与相互影响。语言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多面体，我们从任何一个侧面来研究它都是可行的。例如，结构主义语言学主要研究语言内部的结构，无论是语音系统还是语法系统研究，结构都是其主要关注的对象。在句子分析中，句子的内部结构也是其首要关注的对象。生成语言学主要关注的是语言的形式系统，无论是在语音层面还是在语义或语法层面，形式都是其首要关注和研究的对象，他们试图从语言的内部机制上寻求对语言的解释。格语法则主要研究语法结构内部动词与名词之间的语义关系，当然也包括这种语义关系在句法层面的表现形式。功能语言学则主要关注语言与环境、社会、文化、心理等因素之间的关系，并试图从这些关系中寻求对语言的解释。语言要素之间的彼此联系、相互影响是客观存在的语言事实。语言研究的各个流派都重视对语言要素之间相关联系性的考察。例如，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研究通常能够得到一些整齐的规则，通过对语言现象的详尽描写得到一些类似“如果A，则B”这样的充分条件规则。而当代语言学，无论是生成语言学还是功能语言学，它们在这种规则描写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地探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则，即解释为什么规则中的前项A和后项B之间有必然的条件关系。不难看出，语言学家的研究视点总是在考虑语言要素中A与B间或更多要素之间的关系，并寻求对A和B之间关系的解释结果建立一套理论。比如，在语言类型学最引人注目的对语序的研究中，语言类型学家得出了语序同介词之间的关系，如果动词和宾语的排列顺序是“动词—宾语”，即VO型的，则它的介词通常置于名词前，这种介词也称为前置词，换句话说，这种语言属于采用前置词的语言。而如果一种语言的这两个成分的排列顺序是OV型的话，那么它的介词通常置于名词后，这种介词也称为后置词，这种语言也就属于采用后置词的语言。这是语序同介词之间的关系类型。又比如，有些语言比较句中的形容词在比较基准的后面，有些语言比较句的形容词在比较基准的前面；有些语言的介词短语在动词之前，而有些语言的介词短语在动词的后面；有些语言的所有格标记在名词的前面，而有些语言的所有格标记在名词的后面；有些语言的助动词在动词的前面，而有些语言的助动词在动词的后面；等等：这些都是通过对参项“A”“B”之间关系的考察，来揭示某种语言在某一类型上的特点。本书的主要研究方法取自语言类型学，语言类型学也体现了语言要素之间存在相互关联性。比如，语序类型学的研究是该方面的典型表现。语序类型学的代表人物是美国著名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格林伯格（Joseph Harold Greenberg），他被公认为现代语言类型学的奠基者，开创了语言类型学的新时代。自格林伯格以来，语言类型学在研究方向上产生了历史性转折，从语言的形态研究方面转向了语言的语法类型，尤其是语序类型方面。格林伯格在语言类型学上的成绩首推他所建立的45条共性原则，这45条共性原则大都与语序有关。他以语序为基点，概括出语序同其他语言要素之间的句法表现，不论是研究的要素，还是研究的成果，都体现出语法要素之间的互动联系。例如，共性第11条：只有在疑问词或疑问短语通常居于句首的语言中，才会颠倒陈述的语序，使动词置于主语之前；只有当特殊疑问句的情况如此，是非疑问句才会出现同样的语序颠倒。共性第12条：陈述句中以VSO为优势语序的语言，其特指疑问句总把疑问词或疑问短语放在句首。陈述句中以SOV为优势语序的语言，不会有这样的变换。这说明了疑问、肯定同语序之间的句法联系。在词法部分，共性第39说：如果表示数和格的语素一起出现，并且都前置或后置于名词，那么表示数的成分总在名词词根和表示格的成分之间。共性第40说：当形容词后置于名词时，形容词表示出名词的所有的屈折范畴。在这种情况下，名词可能缺少其中一个范畴或全部范畴的显性标记。这些都是在研究说明数、格、词类等语言要素同语序的相互关系。格林伯格1963年那篇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论文，系统阐述了他所发现的一系列语言类型上的共性现象，这些语言共性包括人类语言语序方面的最基础的共性、句法共性和词法共性。格林伯格的发现无疑给语言类型学带来了一场深刻的革命。它贡献给现代语言类型学的是人类语言内部各种具体要素之间竟然存在令人惊奇的条件关系。这种条件关系是以往语言类型学研究所没有注意到的。而偏偏是这种条件关系深刻反映了世界上表面各不相同的语言之间存在内部一致性或规律性。上述研究给笔者以极大启发，本书试图以此为研究思路，在否定同疑问、能性、比较、重复等范畴内选择具有价值意义的比较参项，通过对所选参项之间关系的考察，期望能展现出不同范畴之间的互动关系，也能在这些互动关系中展示某些“整体汉语”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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