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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总危机”与气候“小冰期”|甲骨文新书

作者:甲骨文

来源:社科文献

发布时间 2021-05-18 10:38   浏览量 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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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那许多纪元中的一个:所有国家都陷入天翻地覆的境地,以至于有一些贤哲怀疑我们正在接近世界末日。”

——《胜利者》,西班牙马德里,1643年

 

黑铁时代

1638年,罗伯特·伯顿(Robert Burton)在他那安逸的牛津学院写就的畅销书《忧郁的解剖》(The anatomy of melancholy)中告诉读者,“每一天”他都听到如下新闻:

 

战争,瘟疫,火灾,洪水,盗窃,凶杀,屠杀,流星,彗星,幽灵显现,异象,鬼魅;在法兰西、德意志、土耳其、波斯、波兰等国度,市镇易手,城市被围;在乱世之中,征募动员和军事战备之类的异动已成为日常;到处都是战乱,被杀之人不可计数,决斗、船难、海战、媾和、联盟、尔虞我诈以及接二连三的警讯。

 

四年之后,英国内战爆发,一群英国商人哀叹道:“拜我们自己那些令人不快的分裂所赐,王国境内的一切商业和贸易活动几乎被抹杀殆尽,但愿上帝保佑这一切能有个好结局。而在英国贸易不振、金钱匮乏的同时,全欧洲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欧陆正处混乱之中,内外战争相继。”1643年,牧师杰里米·惠特克(Jeremiah Whitaker)警告信众:“(最近一段时间)是充满动荡的时日,而这种动荡是普世的:它遍及普法尔茨、波希米亚、德意志、加泰罗尼亚、葡萄牙、爱尔兰和英格兰。”惠特克说,上帝通常是“一个地区接一个地区地撼动这个世界”,不过,现在他似乎计划要“同时且普遍地撼动所有国家”。牧师推测,如此之多的“动荡”同时发生,必定预示着最终审判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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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年在西班牙,一本题为《胜利者》(Nicandro)的小册子也表达了相同观点:

 

有时神灵会以普遍而显著的灾难惩罚这个世界,我们却无从得知它的起因。这似乎是那许多纪元中的一个:所有国家都陷入天翻地覆的境地,以至于有一些贤哲怀疑我们正在接近世界末日。我们看到,整个北方世界都处于暴动和叛乱之中,河水为之染赤,膏腴之地荒芜;英格兰、爱尔兰和苏格兰都燃烧着内战之火。

 

“还有哪个地方能够幸免于难呢,”《胜利者》小册子用反问的语气总结道,“即便得以免于战争,难道还能免于地震、瘟疫和饥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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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8年,一位瑞典外交官在德意志发出了警报:“人民对抗他们统治者的又一轮较量在世界各地此起彼伏。法国、英格兰、德意志、波兰、俄罗斯以及奥斯曼帝国都是例证。”这位外交官的消息颇为灵通:内战刚刚在法国打响,并继续在英格兰肆虐;三十年战争(1618~1648年)使德意志多地荒芜毁弃、人烟稀少;乌克兰的哥萨克刚刚起兵对抗他们的波兰领主,并屠杀了数千名犹太人;叛乱在俄罗斯震颤着莫斯科等城市;伊斯坦布尔的一场暴动导致奥斯曼苏丹被弑。第二年,一名苏格兰流亡者在法国总结说,他与同时代的人们生活在一个“黑铁时代”(Iron Age)[引自古希腊诗人赫西奥德之说。赫氏将人类历史分为四个时代,“黑铁时代”为最衰世。],这个时代将“以其间爆发的大规模且异乎寻常的革命而闻名”。1653年在布鲁塞尔,历史学家让-尼古拉斯·帕里瓦尔在一本题为《黑铁世纪简史,包括近来的不幸和灾祸》(A Short History of this Iron Century,containing the miseries and misfortunes of recent times)的著作中使用了相同的譬喻。“我将本世纪称为‘黑铁世纪’”,他如此告诉读者,因为如此之多的不幸“同时降临;而在前几个世纪里,他们只会依次到来”。帕里瓦尔指出,叛乱和战争现在“酷似九头蛇海德拉:它们的头越砍越多”。帕里瓦尔还指出,“灾难是暴怒上帝的仆人,它们联合起来将剩下的人类灭绝:群山喷火;大地动摇;疫气弥散”,同时,“连绵不绝的豪雨让河流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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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的中国同样深受灾害之苦。首先,纷至沓来的旱灾、歉收、增税和政治腐败引爆了一波贼寇作乱的风潮。随后在1644年,一个名叫李自成的人自封为王,打败了明朝皇帝(他死于自杀)士气消沉的卫队并攻占了北京。几乎在顷刻之间,清军入关击败了李自成,令北京再度易手。在此后的30年里,清朝用无情的暴力手段将统治权扩展到了全境。数百万人在明清易代之际死于非命。

 

世界上得以完好无损、安然度过17世纪中叶的地区屈指可数。北美和西非都经历了饥荒和野蛮的战争。在印度,紧随洪水而至的旱灾于1627~1630年在古吉拉特造成100多万人死亡;同时,莫卧儿帝国的一场恶性内战加重了1658~1662年的另一次旱灾的灾情。在日本,几次减产歉收在1637~1638年于日本南部的九州岛上引发了日本近世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叛乱。五年之后,一个格外严酷的寒冬造成的饥荒在日本导致约50万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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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和人为因素共同形成的这种“致命合力”在人口、社会、经济和政治等层面引发了绵延两代人之久的大灾难。这一时代的人们确信他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艰难险阻,这也促使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将不幸经历记录下来警示他人。“那些生活在未来世代的人将难以相信,我们当今这些人经历了怎样的艰辛、痛苦和不幸。”意大利修士弗朗西斯科·沃尔西奥在他的《瘟疫日记》中如此写道。伦敦匠人尼西米·沃林顿编成了多卷本的“历史记载及沉思录”,旨在令“子孙后代们看到,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悲惨和痛苦的时代”。同样地,德意志税务官彼得·蒂耶勒也留下了一本日记,目的是让“我们的子孙们从中看到我们的困窘万状,以及,这是一个多么可怕而哀伤的年代”;同一时期,德意志路德宗牧师约翰·丹尼尔·明茨克也做了相同的记载工作,他的理由是“若无这些记载……我们的后人们就永远难以相信,我们经受了怎样的痛苦”。威尔士历史学家詹姆斯·霍维尔于1647年写道:“的确,我们英格兰在过往时代里也经历了许多这样的黑暗日子。但那些日子和当下相比,就像是一座大山的影子和月食相比一样。”霍维尔推测:

 

全能的上帝最近与全人类起了争执,他任由乖戾之气笼罩整个地球;十二年来,在欧洲和全世界,地球上发生了一场场奇怪莫名的革命、一桩桩恐怖至极的事件。在如此之短的这段“革命岁月”里,人性之败坏(我斗胆直言)为亚当堕落以来所未见……(这些)已经发生的怪骇之事似乎证明,整个世界都在脱缰狂奔;以及(更出人意料的是),所有这些惊奇神异的篇章都是在短短十二年之内骤然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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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1年,托马斯·霍布斯(当时他正因英国内战流寓法国)在《利维坦》一书中写就了一篇也许最负盛名的文字,描述了他和同时代人们所直面的、由自然与人类灾难“致命合力”导致的种种后果:

 

产业将无法存在,因其产出无法稳定。结果,我们将无法耕作土地,无法航海,没有海外进口的商品可用,也没有宜居之建筑;可用于移动与卸除笨重物体之工程手段、关于地貌之知识、对时间之计量、艺术、文学乃至社会都将不复存在。最为糟糕的是,人们陷入持续的恐惧与暴死的危险之中,人类的生命孤独、贫困、卑污、残忍而短寿。

 

致命合力”的始末

 

这种“致命合力”始于何时?意大利历史学家马约里诺·比萨奇奥尼在他1652年的著作《近世内战史》(History of the civil wars of these recent times)中将“我有生之年的平民暴动”追溯到了1618年的波希米亚叛乱。这场叛乱得到了以普法尔茨的弗里德里希(Frederick of the Palatinate)为首的一部分德意志新教诸侯的响应,并由此引发了一场德意志内战。七年之后的1659年,英国古文物研究者约翰·拉什沃思也对此说表示赞同。当他试图解释在英国内战期间“我们为何开始争执不休”时,他也把起因追溯到了1618年。因为他的研究使他确信,这场冲突源于“造成普法尔茨战争的那些起因和背景;相似情形在多大程度上困扰了英格兰;以及德意志受压迫的新教徒”。拉什沃思也提到了在1618年出现的三颗异常明亮的彗星,他(同几乎所有同时代人一样)将此事解释为罪恶的前兆。于是,拉什沃思“无比确信,那一时刻(1618年)应是我回潮的最远年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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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有的证据可以充分佐证比萨奇奥尼与拉什沃思两人提出的编年史叙事。虽说欧洲在此前也经历了诸多经济、社会和政治危机,但这些危机大多彼此孤立,并且为时相对短暂。相较而言,波希米亚反叛开启了一场延宕三十年的漫长冲突,并最终将欧洲所有主要国家都卷入其中。这包括丹麦、荷兰共和国、法国、波兰、俄罗斯、瑞典、瑞士联邦,以及尤为值得关注的斯图亚特王朝和西班牙君主国。1618年也见证了世界另外两地经年累月危机的开始。在奥斯曼帝国,一个宫廷派系废黜了苏丹(这在帝国历史上尚属首次),并引起了一场大灾难。一代人之后,学者型官僚卡迪布·切列比(Ktib elebi)将之命名为“奥斯曼悲剧”(Hailei Osmaniye)。在同一时期的东亚,女真部落联盟领袖努尔哈赤向明朝皇帝宣战并攻打辽东,这里是汉人在长城以北一处人口稠密的定居地。有观察者立即意识到了这一事件的重要性。多年之后,士绅学者吴应箕回忆道:“余犹记一友云,国家将有数十年兵祸。时国家全盛,余以其言为妄。”不过,他这位友人却说对了:女真人进攻开启的“兵祸”延续了近七个“十年”。

 

这些大事件的发生背景是极端天气现象。撒哈拉以南非洲的许多地域都在1614~1619年经受了一场严重旱灾;1616年,日本遭遇了17世纪最为寒冷的春季;1618年,亚热带的福建降下大雪;1620~1621年,欧洲和中东的冬季格外寒冷;在1616年到1621年间的六年当中,墨西哥谷地和弗吉尼亚有五年遭受了干旱袭扰。最后,1617年和1618年标志着太阳活动持续性异常的开端:太阳黑子先是出现锐减的迹象,接着几乎彻底消失。有鉴于上述因素,本书依循比萨奇奥尼、拉什沃思、卡迪布·切列比和吴应箕朋友的说法:1618年是“我回溯的最远年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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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致命合力”的作用于何时结束?在这个问题上,证据可就没那么一致了。1668年,托马斯·霍布斯开始撰写关于英国内战的著作《贝希摩斯》(Behemoth)。霍布斯观察到:

 

如果时代和地势一样有高点和低点,我坚信时代的最高点就位于1640和1660年之间。正如从魔鬼山下望的基督一样,那时的人也必已俯瞰世界,将世人,特别是英格兰人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他眼前大概会是这样一派景象:世界正承受着它可堪承受的一切类型的不公和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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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场革命在整整20年之后爆发了:奥兰治亲王威廉统率有史以来在英伦诸岛登陆的最为庞大的一支军队先后入侵了不列颠和爱尔兰,并在这两地建立了新政权。在欧洲大陆,由波希米亚叛乱所引爆的绝大多数争端本已在1648~1661年得到解决,但1688年法国对普法尔茨的入侵又引发了新一轮冲突。在奥斯曼帝国,大维齐尔(Grand Vizier)奥斯曼帝国苏丹之下级别最高的大臣,相当于宰相。科普律鲁·穆罕默德成功结束了一轮国内叛乱。随后十年里,他的儿子和后继者们击败了所有外敌,帝国重新开始扩张;不过,1683年土耳其军队在维也纳城下的失败阻滞了奥斯曼帝国在欧洲的前进脚步,又一名苏丹因此下台。

 

尽管如此,1680年代还是见证了几次冲突的终结。1686年的“莫斯科永久和平条约”标志着俄罗斯实现了对波兰-立陶宛联邦的永久支配,并从此在与波兰-立陶宛联邦的角逐中稳居上风;而在1683年,清军终于击败了他们最后的敌人。有朝廷官员因此得以欢欣鼓舞地表示:“天下诸乱尽平,海晏河清。民咸归其故土,门户得宁,生业乂安。千秋万载,感戴陛下盛德。”中国的17世纪危机终于告一段落。同时在马萨诸塞的波士顿,因克里斯·马瑟(波士顿诺斯教堂牧师、哈佛学院校长)警告世界,1680年和1682年出现的明亮彗星“都是即将降临的巨大灾难的先兆”。马瑟有所不知,这两颗彗星将是那个时代最后的“恐怖天象”。

 

不过,尽管政治剧变和彗星都变得越发少见,小冰期仍在延续。在北半球,1666~1679年的14个夏天之中有9个是“凉夏”或“异常清凉”——1675年西欧的收获季节是1484~1879年最晚到来的——气候学家认为,1690年代的平均温度要比今天低15℃,极端气候事件和歉收堪称是“小冰期之顶峰”。不过,这一时期的全球变冷并没有造成革命浪潮。“致命合力”已然失效。本书将在结尾部分阐明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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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期”和“总危机”

 

撰写全球史绝非易事。2011年,阿兰·胡贡在他关于1647至1648年间那不勒斯叛乱的研究著作的序言中指出,尽管“同时代人清楚地指出,并无任何藩篱界限能将17世纪形形色色的革命区分开来”,但“纵使我们20世纪和21世纪的历史学家对这一共时性了然于胸,就算我们对它们的互相依存、彼此之间的互动了若指掌,我们也不敢将它们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胡贡报告说,每当他“试图做出贴合17世纪中叶实际的历史比较时,深究每一桩历史事件背景的需要就让相关问题层出不穷,使这项尝试成了无用功”。

 

这种想法并不难理解。一方面,近来的研究不仅发现了远超前辈学者想象的“历史事件”——胡贡本人发掘的证据显示,1647~1648年的那不勒斯王国经历了100多场叛乱;在1648~1652年安达卢西亚有20多座城镇参与了所谓的“绿旗叛乱”;以埃武拉为首,葡萄牙近一半的城镇于1637年参与了反抗西班牙统治的叛乱——也揭示了已知的许多历史事件当中的参与人数远超我们此前的了解(超过100万中国人加入了1630年代的农民起义;约100万人死于1648~1653年法国的投石党运动)。另一方面,尽管北半球几乎所有地区都在17世纪中叶同时经历了小冰期和“总危机”,它们的表现方式却各不相同,起因和结局也各有不同——这不仅仅因为一些结构性的因素(比如气候变化)大大超出了人类的控制,同时,其他一些原因(比如战争和革命)也牵涉了如此之多的人众,大大超过了任何单独个人的控制范围。尽管如此,当代历史学家必须超越危机时代人们的全球视野。在“弄清每一项历史事件背景”的同时,尝试找出那些团结和分离受害者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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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释各类革命之间的共时性、相互依存性和联动关系时面临的第二个问题是,突发事件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小型事件反复制造着既不可预料也在规模上不成比例的后果。正如塞缪尔·约翰逊博士所观察的那样:

 

这似乎是个普遍的错误:历史学家们想当然地认为,结果与起因之间的成比例对应关系在政治上也总是成立,一如其在自然界颠扑不破。在一环套一环的非人为行动之中,其所产生的动能恰巧与推动力的力道相等;但是,现实生活(无分私人或公共)的推演却绝不遵循这类法则。各行其是的因素变幻无常,对人为计算嗤之以鼻。一桩大事件并不总是因一个显著有力的原因而起。

 

约翰逊博士的警告要求历史学家检视每场革命之中那些“产生的动能”不再“与推动力的力道相等”,以及“各行其是的因素变幻无常,对人为计算嗤之以鼻”的具体时刻。学界曾将这种时间节点称为“转折点”,而在前不久,约翰·刘易斯·加迪斯从物理学借来了“相变”(phase transition)一词,亦即“水开始沸腾或是结冰的时刻,抑或沙堆开始滑坡的时刻,以及断层开始断裂的时刻”。我更倾向于另一个由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推而广之的隐喻术语“引爆点”(tipping point),理由在于:这些变革无论多么突然而剧烈,也有可能在某一天全然反转。毕竟,冰也可以很容易地变回液态。

 

注:本文节选自《全球危机》导论

 

新书速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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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危机

十七世纪的战争、气候变化与大灾难

[英] 杰弗里·帕克(Geoffrey Parker) 著

王兢 译

2021年4月出版 / 258.00元

ISBN 978-7-5201-6123-7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甲骨文

 

内容简介

 

从北美大陆到江户时代的日本,从中国东北到南部非洲,十七世纪的人类世界经历了一场空前广泛而深重的浩劫。面对饥荒、瘟疫与革命,大明王朝、奥斯曼土耳其、莫卧儿帝国、神圣罗马帝国等传统强权纷纷陷入动荡,但定义了现代文明的新思想、技术与制度设计也开始在荷兰、英格兰等地开始萌芽,人类历史的命运在一系列的“创造性破坏”中走向关键的分歧点。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一场全球“总危机”的表征?历史学家杰弗里·帕克运用气候科学与历史文献的双重证据,有力论证了十七世纪气候变化与人类社会崩溃之间的关系,在全球化备受考验的今天敲响了预防“全球危机”的警钟。

 

作者简介

 

杰弗里·帕克(Geoffrey Parker),历史学家,现任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Andreas Dorpalen历史教授,英国学术院院士,曾获得2012年喜力历史奖(Heineken Prize),2014年凭《全球危机》获得英国学术院奖章(British Academy Medal)。

 

译者简介

 

王兢,北京大学历史系硕士,中英译者,翻译兴趣集中于人文艺术和社科史地,译有《无畏的雄心》等。

 

本书荣誉

 

★ 英国学术院奖章

★ 2014军事历史协会杰出图书奖

★ 星期日泰晤士报2013年度历史图书

 

《全球危机》的字里行间无不显示出作者的渊博知识。他的学问功底兼具综合分析和突破性创见……帕克为读者呈上了一桌野蛮狂暴的故事盛宴,穿插其间的还有他对那些身历危机之人的深入思考。你没法指望能找到比这本书更适宜的危机指南了。

——卜正民,《文学评论》

 

一部令人心生敬畏的学术作品,成就远在其表面上的宏大篇幅和综合研究的雄心之上……本书博大精深且可读性极强,处处可见引注详赡的事实案例,以及对十七世纪历史广阔面向的权威评述。本书写在一幅宽广的画布上,却深入浅出、十分动人。本书代表着帕克数十年学术生涯的宝贵精华,势将同时为学院派历史学家和感兴趣的读者提供精神食粮。

——彭尼·罗伯茨,《BBC历史杂志》

 

一本环境史和全球史领域的划时代著作……本书刻画了一幅人们艰难度日的群像,挣扎度过一场令人信服的单一危机;本书对驱动危机的各项变量也做了多项精绝妙绝的分析;本书提出的各项应对危机的假说也为未来打下了基础,极为动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各领域、各地区、抱持各式方法论信仰的历史学家都将与本书切磋论道,并从中学习。

——彭慕兰,《就史论事》

 

一本里程碑式的新书……帕克的研究方法既全局系统又无比勤勉……他的著作给人带来了极为强烈而丰富的体验:向我们展示了度过混乱时代将是何等感觉……这本动人心神的新书意在为“总危机”论争画上句号。

——丽萨·雅尔丁,《金融时报》

 

《全球危机》是一本巨著。至少在未来一代人时间里,这本书都将在三个领域成为一块试金石:整个地球的历史,气候在历史中的地位,以及对十七世纪大型历史危机的认定……视野宏阔、里程碑式的史学著作并不多见;这就是其中一本。

——西奥多·K.拉布,《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变动中的气候与全球稳定之间有何关系?很难有比它更及时的问题了。帕克以令人目眩的博学多识回答了这个问题。

——丹·琼斯

 

帕克饱含热情地讲述(这个故事)……他笔下新颖的诠释聚焦于气候而非个体行为,有助于解释社会-经济变迁和革命。未来的历史学家将不可避免地把他的诠释办法纳入考量。

——《华尔街日报》

 

目录

 

·上册·

 

彩插及插图

英文平装版序

前言:有人说过“气候变化”吗?

导论:“小冰期”和“总危机”

 

第一部分 孕育危机

1 “小冰期”

2 “总危机”

3 “饥饿是最大的敌人”:危机的核心

4 “世界的三分之一都死去了”:在17世纪挣扎求生

 

第二部分 忍受危机

5 中国“明清鼎革”,1618~1684年

6 “大震动”:俄罗斯和波兰-立陶宛联邦,1618~1686年

7 “奥斯曼悲剧”,1618~1683年

8 “德意志的哀歌”及其邻国,1618~1688年

9 伊比利亚半岛的苦难, 1618~1689年

10 危机中的法国,1618~1688年

11 斯图亚特王朝:通往内战之路,1603~1642年

12 不列颠和爱尔兰:从内战到革命,1642~1689年

 

·下册·

 

第三部分 危机求生

13 莫卧儿帝国及其邻国

14 红旗插遍意大利

15 “黑暗大陆”:美洲、非洲和澳大利亚

16 举措得宜:德川幕府早期的日本

 

第四部分 直面危机

17 “饱温无由之人”:集体反叛的特性

18 “惟冀目前有变”:贵族、知识分子、教士和“无名无姓的泥腿子”

19 “邪说之民……倘有招呼之首,此其归附之人”:散播革命

 

第五部分 超越危机

20 逃离危机

21 从军事国家到福利国家

22 大分流

 

结论 详析危机

后记 “笨蛋,是气候”

大事记

致谢

凡例

史料及参考文献简述

参考文献及注释中使用的缩略词

参考文献

索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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