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汉书》卷三十《艺文志》云：“《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历来学者对于汉以来《论语》的流传研究较多，但对于《论语》的编纂成书，似乎措意较少。我们即尝试从《学而》篇入手，来考察《论语》的编纂过程。 《学而》篇共分十六章，依说话人的不同，可以略为分类如下： 子曰，共9章：一、三、五、六、八、十一、十四、十五（子贡问）、十六 有子，共3章：二、十二、十三 曾子，共2章：四、十九 子夏，共1章：七 子贡，共1章：十（子禽问） 可以看出，孔子言论占有绝对优势，达到50%以上，其余依次为有子3章，曾子2章，子夏1章，子贡1章。不过其中子贡有一点特别，实际在两章中出现。其中第十章子禽问是为了引出子贡的话，但第十五章子贡问则是为了引出孔子的话。从表面来看，《学而》一篇的形式颇为杂乱，“但是形式上的杂乱并不影响该篇在主题上有某种统一性”。正如朱熹《集注》篇首解题所说：“此为书之首篇，故所记多务本之意，乃入道之门，积德之基，学者之先务也。”朱熹进而认为，“学”就是本篇的主旨所在。朱熹《答张敬夫问目》云：“‘学而’，说此篇名也。取篇首两字为别，初无意义。但学之为义，则读此书者不可以不先讲也。……夫子之所志，颜子之所学，子思、孟子之所传，皆是学也。其精纯尽在此书，而此篇所名又学之本，故学者不可以不尽心焉。”王博先生则在具体分析了《学而》篇的各章文句后，指出：“首章的内容正是该篇的主题。……大体说来，《学而》篇的宗旨确是以论学为主，而辅之以朋友之道等内容。”

关键词

作者

李若晖 ，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博士，北京大学博士后，厦门大学哲学系教授。曾任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2006—2008年），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2008—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