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语文建设》1998年第9期刊登了蔡永贵先生《一则引文的出处》一文，读后深受启发。特别是蔡先生那一丝不苟、严谨认真，为求真理，不辞万难的精神，尤其值得我们学习。 蔡先生是在对勘沈兼士先生《右文说在训诂学上之沿革及其推阐》与洪诚先生《训诂学》引用晋杨泉《物理论》的文字时发现问题的。沈先生的引文是：“《艺文类聚·人部》引杨泉《物理论》‘在金曰坚，在草木曰紧，在人曰贤。’”洪先生则将首句引作“在金石曰坚”，并在脚注中注明：“是杨泉《物理论》佚文，见《艺文类聚》人部。”究竟是作“在金曰坚”还是“在金石曰坚”？蔡先生查阅了《艺文类聚·人部》，却意外地发现“压根儿就没有这段话”。于是蔡先生又翻检了裘锡圭先生的《文字学概要》，其文字、出处均同沈文。接下来，蔡先生表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对《艺文类聚》以及《北堂书钞》等类书进行了穷尽性搜索，终于在《太平御览·人事部·叙贤》中找到了这段文字，并由此得出结论：“文字与洪先生所引同，沈裘两先生有误；至若引文的出处，当然三家均错了。”至于致误的原因，蔡先生认为是“两书编排体例相近”、两书引文语意相近。最后，蔡先生还总结了三点，即应尽量“复核材料来源”，“引文出处尽可能注详细”，慎用类书。

关键词

作者

李若晖 ，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博士，北京大学博士后，厦门大学哲学系教授。曾任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2006—2008年），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2008—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