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 | 昌都嘎玛乡的唐卡画师家庭
来源:人文万象
发布时间 2021-08-03 浏览量 213

以家庭为依托的传承:

昌都嘎玛乡的唐卡画师家庭




本文以西藏昌都嘎雪唐卡画师家庭为例,对当代家庭与唐卡传承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

 #家庭作为唐卡传承的“社会技术体系” 

选择西藏自治区昌都市卡若区嘎玛乡里土和瓦寨两个行政村为田野调查点,这一带古名“嘎雪”,意为“嘎玛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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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西藏三大画派之一嘎玛嘎赤画派最主要的传承地。在西藏艺术史研究领域,以往对嘎玛嘎赤画派的研究更多关注噶玛噶举教派高僧及各大寺院在嘎玛嘎赤唐卡传承中的重要性,如嘎派三扎西、第十世噶玛巴·曲英多吉、司徒·曲吉迥乃、通拉泽翁等嘎玛嘎赤画派历史上的艺术大师,以及楚布寺、嘎玛寺、八邦寺等噶玛噶举派著名寺院。据《嘎玛寺寺志》记载,早在12世纪当地便有擅绘家族堆日仓为新修建的嘎玛寺绘制过壁画。16世纪中叶后,当地先后出现了嘎雪·嘎玛扎西、堪布·仁钦达杰、拉索·果扎次仁等绘画大师以及拉索仓、布仓玛、阿沃仓、日扎仓等绘画世家。目前,里土村(上嘎雪)和瓦寨村(下嘎雪)一带包括比如、里土、东仲、德学、的萨、瓦寨、森尼、那也、肖朗、邓达等10个自然村,共计116户,941人,其中唐卡画师27户,75人,分别占总户数的23.3%和总人数的8.0%。


家庭是以婚姻和血缘、亲缘关系为纽带而形成的社会生活的社会群体,家庭是在社会互动和社会关系的基础上形成的生活共同体。在昌都较为偏远的嘎玛乡,这些画师家庭还是唐卡生产和技艺传承的社会组织。我们以嘎雪的唐卡画师家庭为例,探讨家庭在唐卡传承中承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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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雪的唐卡画师将学习唐卡技艺的过程分为两步:第一步先要学绘画,当地藏语称为“日莫永”,具体包括在纸上用铅笔学习绘制造像量度和起稿等内容,需要2~3 年时间;第二步才是学画唐卡,这一过程需要1~5年,逐步学习制作画布、调制颜料、上色、染色、勾线、描金勾金、开眼等工序,在工作中学习和磨炼技艺。其中,造像量度和起稿是学习的核心内容,学徒能否掌握好这一内容被视为其今后能否成长为一名独立画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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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玛嘎赤派造像量度图,嘎玛德勒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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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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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线

画师们还对各项技艺的重要性作如下排序:造像量度与起稿第一,开眼第二,上色第三。除了技艺之外,老师也会利用一些业余时间讲授本画派的历史与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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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传统绘画理论,2010年

正如唐卡画师其美次仁所说:“技术与理论、传统文化素养都很重要。技术再好,理论不懂,也只是中等画师;技术虽然一般,但理论特别好的话,也可以是中上等画师;如果技术好,文化也特别好,那就是第一流的画师了!此番话极好地诠释了唐卡绘制技术与理论之间的关系。


从经济方面来看,通常学徒跟随老师学习唐卡,住在老师家中,与家人同吃、同住、同劳动。在学习造像量度与起稿阶段,学徒不必交学费,但有义务为老师家庭分担劳动,从农牧活到砍柴、搬运等杂务均可;在正式学画唐卡之后,老师则会根据学徒对技艺掌握的情况,给学徒分配相应的工作,并发放工资。然而,学徒受家庭成员、亲戚、邻里、外来人员等不同关系以及个人的性格、沟通意愿和能力等原因影响,其技艺的学习与接受程度不尽相同,在此以嘎雪布仓玛平措伦珠的家庭画室为例进行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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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措伦珠一家

2010年,项目组成员刘冬梅在昌都市卡若区北郊布仓玛画室学习绘画并进行人类学参与观察时,画室中共有3位画师,5位学徒。其中平措伦珠是老师,1位名叫多拉的少年正在以释迦牟尼佛为范本学习造像量度。多拉来自昌都市卡若区拉多乡,是布仓玛的远房亲戚;布仓玛的大儿子嘎松泽仁正在以唐卡《都松钦巴》为范本学习起稿;嘎玛郎加、才旺巴登、平措扎西在学习上色、染色,他们3人都是来自平措伦珠的家乡比如村,与布仓玛多少有一些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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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松泽仁学习起稿

从14岁开始,嘎松泽仁便跟随父亲平措伦珠学画,从绘画释迦牟尼佛开始,用2年的时间学完了所有佛像的造像量度。

2010年,17岁的嘎松泽仁开始学习起稿,晚上还要在父亲指导下学习传统绘画理论、背诵日常的经文。平措伦珠作为当地著名画师世家的当家人,他迫切地希望能将大儿子培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因此对儿子的绘画训练极为严格。2012年,当我们又到嘎雪回访时,嘎松泽仁在练习开眼,已在学习绘制唐卡,并已很好地掌握了上色、染色、勾线、描金等工序。19岁的嘎松泽仁已成为同龄画师中的佼佼者。


相较之下,学徒嘎玛郎加由于家庭较为困难,唐卡学习之路则颇显曲折。嘎玛郎加谈道:“我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了,爸爸走了,妈妈手有残疾,两个妹妹还小得很。我是长子,要帮妈妈做很多家务,还要挣钱养家。我小学毕业后,12岁就开始学刻玛尼石。因为妈妈说这个很容易学,很快就能挣钱,画唐卡的话需要先学习很多年的造像量度、起稿。后来我慢慢长大了,比如村的男孩子都在学画唐卡,我也想学,就自己去问了喇嘛,喇嘛说我画唐卡比刻玛尼石好,于是我18岁才开始改学画唐卡,没有学过造像量度就直接学习上色染色了,因为这样可以快一点挣钱。我现在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和收入来源,不多画唐卡的话,就没有吃的。平措伦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对我很好,我画得不是最好,但也不差,我画得不是特别细致,但大的渐变关系把握得不错,勾线之后再看的话效果就更好。到了2012年,唐卡技艺成熟的嘎玛郎加已经独立出来绘制唐卡。


总括而言,在嘎雪的唐卡家庭作坊中,一个画师有很多弟子,其中有家庭成员,有亲戚、邻里乡亲,还有慕名远道而来者,画师更倾向于把唐卡的技艺传给直系的亲属,强调对绘画基础和理论学习。普通学徒则更强调唐卡技艺的学习,在复印技术发达的时代,画师们越来越依赖于画稿和复印机,越来越不重视对绘画基础和理论的学习。因而,从现在的趋势来看,尽管画师的数量在增多,但真正优秀的画师却是越来越少了。平措伦珠认为,要成长为一名画师,需从10多岁开始学画,练习手上功夫,到30岁左右时,才能真正从内心对唐卡艺术有所领悟,手力也练得不错,能够胜任开眼的工作;到了40多岁时,视力便逐渐衰退了。因此,好的家庭背景能为画师的培养提供更好的学习机会与条件。


除了家庭背景是一种重要的外部条件外,画师的个人资质、兴趣、性格、信仰等也是不容忽视的内在动力。人们谈到,嘎雪最著名的唐卡大师嘎玛德勒(生于1932 年),除了跟随自己的父亲洛松西绕和舅舅贡布多吉学习,还曾经到过瓦寨的阿吾仓、森尼的森尼、冲中日杂仓、比如阿尼仓、布仓玛、冻中的日杂仓等多个家庭学习唐卡,超越家庭的限制,博采众家所长,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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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玛德勒

在对四川夹江造纸业的研究中,雅各布发现当地造纸行业存在着技术控制与区隔,但技术并非简单位于整个谱系的某个点上,也就是某个个体的头脑中,而是散布在整个社会技术体系中。同样,在嘎雪的传承脉络中,唐卡通常是在父子、兄弟、爷孙中传承,但这一过程又不是在封闭的家庭中进行,而是与亲戚关系、师徒关系、婚姻关系等社会关系相勾连,以多线索、网状交叉的方式,在家庭之间、村落之间,代代相传。在这种历史的延续中,既有分岔与重叠,又有延续与新生。只不过这种新生的力量往往是那些体验能力更加敏锐的“技术专家”,能通过对身体技艺的掌握创造新的感知世界的大师。

#02 

技术再生产的社会性:

唐卡画师的分工与协作

19世纪以来,西方的艺术家常常被描述为孤独天才的形象,人们也想当然地认为西藏的艺术家是在独自闭关静修的状态下完成唐卡绘制的。当得知他们都是群体进行分工协作绘制唐卡时,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种流水线作业是现代商业生产对艺术的侵蚀。不否认,有一些修行者通过独自绘制唐卡进行禅定、观修。然而在嘎雪,由画师群体分工协作绘制唐卡的工作方式在20世纪50年代以前就存在了。其实,怎么看待艺术作者与艺术作品生产之间的关系也是有待讨论的问题。迈克尔·欧文·琼斯在对木椅工匠研究时也提出了“谁是艺术家”这一问题,认为研究者需要考虑影响制成品的样式和设计的手工艺人的个性、自我认知、感情状态、价值观、抱负和审美喜好是怎样的;构思和制作物品的过程是什么;这些过程怎样被原料、工具和与包括消费者在内的其他人的互动所影响等问题。而雅各布·伊弗斯则从“社会技术体系”的维度指出技术还依赖于能动者(agents)之间的组合,如在团队合作中,认为技术不仅散布于合作的能动者间,而且贮存在这些能动者的空间位置中。因此,在对唐卡绘制过程进行研究时,有必要对画师团队中各个成员之间的关系与互动情况进行关注。回到嘎雪的场景中则是唐卡为什么需要在家庭中进行绘制。


对于嘎玛嘎赤画派唐卡来说,一幅唐卡的绘制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步骤:制作画布、起稿、上色、勾线、染身色、勾身体线条、描金勾金、开眼。其中上色和染色是最为费时的工序。这道工序之所以费时,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矿物颜料特殊的制色工艺,二是薄色积染与点染的赋色过程。


上色时,唐卡画师需要严格按照特定的顺序进行。以嘎玛嘎赤画派的代表作《都松钦巴》唐卡的上色过程为例:先是用花青染天空、石绿染草地,再按照石青、石绿、深绿、浅绿、浅蓝、淡绿云色、淡青云色、淡黄、粉红、淡红、茶色、灰色、白色、朱砂、橘红、赭石、金底土黄、肉色的顺序上色。这种次序上色的方式能节约时间,但并不能图省事而“浓色少染”,即用厚厚的颜色一次性完毕,而是要“薄色积染”,用色淡而薄,一遍干透再染第二遍,使色彩有透气、沉着的效果。此外,由于染色需要用笔尖和口水进行点染,使色彩一点点渗入画布。这种次序上色的方式能节约时间,但并不能图省事而“浓色少染”,即用厚厚的颜色一次性染完,而是要“薄色积染”,用色淡而薄,第一遍干透再染第二遍;因此对画布表面的触感要求特别高,画布必须用光滑的鹅卵石打磨6~10遍,手指触摸感觉到十分光洁细腻、柔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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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玛巴·都松钦巴》布仓玛家庭画室,2010

这种严格的赋彩工艺致使嘎玛嘎赤派唐卡的绘制工作极为费时,故当时有画一幅唐卡要听三次布谷鸟叫的说法,意为需要三年时间。为了更高效地完成唐卡订单,嘎雪画师独自一人绘制唐卡的情况较少,往往是由一位出色的画师与多位助手和弟子一道工作,这位领头的画师,被称为翁则。多位画师合作绘制同一幅画,对画师之间的配合与风格统一性的要求相当高,因此翁则会优先选择家人、师徒、亲戚、朋友结成工作团队。例如,在布仓玛画室,平措伦珠作为翁则,负责开眼、勾勒身体轮廓线、制作画笔,还要对其他画师进行指导和监督;嘎松泽仁在平措伦珠的指导下学习起稿;嘎玛郎加、才旺巴登、平措扎西负责上色、染色;扎永尼玛负责制作画布、制颜料、勾线和染身体;旦加负责勾线、描金。在绘制唐卡中位居核心地位的是平措伦珠,扎永尼玛和嘎松泽仁作为他的家人在这个群体中处于中心位置。在请不到画工的情况下,家人的配合也能组成一个工作团队。虽然上色和勾线这样的画师在嘎雪容易找到,但平措伦珠仍需要雇用几位相对固定的画工协助他工作。旦加是平措伦珠的表弟,嘎玛郎加、才旺巴登、平措扎西都来自比如村,与布仓玛多少有一些亲戚关系。他们会在过年、春耕、挖虫草、秋收等季节回村庄一段时间。像平措伦珠这样能胜任起稿、开眼的画师在嘎雪并不太多。他的画技和人品都促成了他在同行中的声誉,使他比普通画师获得更多的订单,吸引了众多学徒到他家中学艺。大量的工作需要更多的画师协作完成,平措伦珠的实践和管理能力,又更有效地培养画师和生产唐卡。以布仓玛绘制的《都松钦巴》唐卡为例,技艺娴熟的画师们分工协作,所需的时间是:制作画布2天+起稿7天+上色13天+勾线6天+描金3天+背景处理1天+勾身线1天+染身色2天+开眼1天+磨金1天,合计37天。


在嘎雪的唐卡画师家庭中,翁则们也越来越重视对时间的管理。嘎玛德勒家庭画室2012年夏季作息安排如下。7:00起床;7:00~7:30早茶;7:30~11:00画唐卡;11:00~12:00午餐;12:00~16:00画唐卡;16:00~16:30下午茶;16:30~21:00画唐卡;21:00~21:30晚餐;21:30~22:30诵经;22:30休息,每日平均工作12小时。每月藏历十五和三十放假2天,新年放假7天,收割青稞放假8天,加上其他节假日,每年的工作时间约为300天。2011年8月至2012年8月,嘎玛德勒家中3位画师加上聘请的3位画师,共完成唐卡约30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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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师们都认为,要画出精品唐卡需要投入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然而现在许多画商和施主都在尽量压低价格,按件计酬,只看数量和大小而不看艺术质量,如果不抓紧时间画快一点,便难以维持家庭生计。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卡的质量自然不如从前。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一方面,家庭为唐卡的传承提供了有效的教育模式与必要的后勤保障,使嘎玛嘎赤唐卡依托家庭世代相传至今;另一方面,家庭模式之下的唐卡传承,不仅存在重技艺轻文化理论的问题,也使唐卡受到家庭生计等的影响,会出现画师改行、技艺失传的情况。从共时的角度来看,在嘎雪的唐卡画师家庭中,唐卡传承既非局限在封闭而独立的家庭中进行,也非单靠血缘进行延续,而通常以杰出的唐卡画师为中心,以血缘、亲缘、地缘等社会网络关系为基础,使唐卡在家庭与家庭之间横向传承,并使当地与更大的社会文化场景相关联。在当代,嘎雪唐卡画师逐渐从季节性地外出作画转变为举家搬迁到昌都、玉树、拉萨等城镇中定居,这种画师对家居何处的选择也促使嘎玛嘎赤唐卡传承形成了新的格局。


图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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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唐卡的传承与保护》

王建民 刘冬梅 当增扎西 著

2018年6月出版/98.00元

978-7-5201-1316-8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内容简介

本书结合历史文献与田野调查方法,聚焦于西藏唐卡的传承与保护现状,力求发现唐卡保护、传承和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本书意在为进一步研究唐卡艺术,为其保护与发展提供参考依据,为西藏乃至全国的文化遗产保护提供咨询意见。

作者介绍

王建民,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民族学人类学理论与方法研究中心主任、艺术人类学研究所所长。主要研究领域为文化人类学理论与方法、中国人类学史、艺术人类学、新疆民族历史与文化研究等。


刘冬梅,现为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艺术人类学、藏传佛教绘画。


当增扎西,研究员,中国藏学研究中心西藏文化博物馆研究部主任,中国翻译家协会会员。长期从事藏汉语翻译、藏汉文图书编辑和藏学研究工作。主要研究方向为藏传佛教艺术,藏族文化、信仰与认同。

全书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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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 论 西藏唐卡传承的实地研究 

    第一节    唐卡与国际学术界的唐卡研究  

    第二节    第二节 国内学术界的唐卡研究  

    第三节    第三节 唐卡传承研究的价值与意义

 

第一章    实践与传承:地方、技艺、人群和事件 

    第一节 地方:唐卡画派的发源地与传承地

    第二节 唐卡技艺:物与非物

    第三节 人群:唐卡画师社群与唐卡“艺术界”

    第四节 事件:在社会展演中理解唐卡的传承

 

第二章 唐卡的画派、风格与传承

    第一节 齐乌岗巴画派:佛教造像美学的本土化

    第二节 勉唐与钦孜:藏传绘画风格的多元化发展

    第三节  嘎玛嘎赤:外来风格的本土化与画派间的融合

    第四节 当代的创新唐卡:多元文化的再融合 

    第五节 外来风格的影响:“创新唐卡”

 

第三章 藏传佛教中的绘画知识体系与艺术观 

    第一节 信仰与实践:藏传佛教与西藏唐卡传承 

    第二节 画师与施主的修养:知与行的辩证关系

 

第四章 物、技艺与心:西藏唐卡的艺术实践

    第一节  唐卡材料与工具:物的艺术感与社会文化属性

    第二节 绘画训练:文化传统与身体技能的习得

    第三节 绘制唐卡:场景中的多主体互动与艺术表达

 

第五章 以寺院为依托的传承:扎什伦布寺的绘画组织

    第一节 勉唐后藏派:勉唐画派在扎什伦布寺的传入与嬗变

    第二节  扎什伦布寺绘画组织:唐卡的寺院传承制

    第三节  走向文化产业探索:勉唐后藏派唐卡传承现状

 

第六章 以家庭为依托的传承:昌都嘎玛乡的唐卡画师家庭

    第一节 家庭作为唐卡传承的“社会技术体系”

    第二节 家庭中的唐卡传承:画师的培养与唐卡的绘制过程

    第三节 家的延续与裂变:社会生产单元与技艺传承组织的变迁

 

第七章 多元文化的交流与融会:唐卡在拉萨的传承 

    第一节 唐卡的职业化与体制化传承 

    第二节 重拾画笔参与古寺维修工程:跨越时代的大师与唐卡恢复传承 

    第三节 现代教育机构中的唐卡专业与民间的唐卡学校 

    第四节 商业与旅游业:八廓街的唐卡画廊

 

第八章 发展:唐卡的文化产业化过程

    第一节 文化产业视野下的唐卡传承  

    第二节 文化产业视野下的唐卡生产:传统与创新之辩

    第三节 唐卡价值的再生产:文化产业中的“价值政治”

    第四节 经济发展与文化传承:争议中的发展之路

 

第九章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对唐卡传承的影响 

    第一节 从圣像到文物再到“非遗” 

    第二节 西藏唐卡各画派的“申遗”过程:象征资本的争夺

    第三节 唐卡在“非遗”保护中的传承和发展

 

结 语

附录一 专业名词藏汉对照

附录二 彩色图版目录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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