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及重建主体性的理论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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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孙庆斌
著
出版时间:2019年12月
关键词:
出处:
现代化与日常生活批判理论研究
简 介:“主体”(subject),来自拉丁文“subjectum”,意指“在前面的东西”。“主体”一词据海德格尔的考证,它首先来自希腊词“pokeimexon”。这个希腊词意指驻在下面作为根据将一切拢集于自身者,与人无特殊关系,把人称为“subjectum”意味着人成为一切存在者的中心根据。人类自诞生之日起,就始终没有停止寻找人在宇宙中所应处的位置(舍勒语),可以说,哲学就是包含主体性思想的科学。
从西方哲学发展史看,作为西方文明源头的古希腊思想就有了主体性思维的萌芽。古希腊的“第一智者”普罗泰戈拉关于“人是万物的尺度”的思想和苏格拉底关于“认识你自己”的见解,是主体性思想的胚芽形式,标志着主体性问题登上了哲学的历史舞台。在古希腊哲学中,“主体”并不是一个专属于人的范畴,而是一种同“属性”或“偶性”相对应的东西,一种对应于谓辞的可用作句子主辞的东西,这样的主体其实也就是亚里士多德所谓的“实体”,这样的主体隐藏于“实体”之后。柏拉图的理念世界表达了人类对自身主体性问题的期盼,同时也造成了理念世界与自然物质世界的对立,古希腊的主体性问题由于主客二分的本体论思维方式而陷入了困境。这一思维方式在中世纪发展到极致。人的主体性开始被神学家推向天国,人类再也不相信自己的本质力量了,而是把它交给了上帝,随之对柏拉图理念世界的崇拜也就演变成了对人格化的上帝的无限敬仰。然而历史前进的步伐不会停止,经过宗教改革、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思想家们针对“神性”高扬起“人性”这面历史进步的旗帜,他们强调人能够认识自然、改造自然,塑造了人性解放的主体性人格,以新的方式提出了人的主体性问题。哲学是对这一过程的深刻反映。培根提出了“知识就是力量”的命题,这实际包含了对人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主体性力量的张扬。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ego cogito,ego sum)的命题阐明了抽象的主体性,首次确定了理性和“自我”的独立地位,宣告了近代主体性原则的正式到来,近代哲学研究中心转向为作为理性和自我的人——主体性。真正确立人的主体性地位的是德国古典哲学,康德的哲学犹如一面镜子,清晰地再现了现代主体性的本质特征,提出了“人是目的本身而不是手段”的著名论断。费希特通过“自我设定自身”“自我设定非我”“自我设定自我与非我的统一”三个命题进一步强调作为主体的人在行动中的能动性和创造性。黑格尔首先发现了现代性的核心原则——主体性原则。在黑格尔那里“主体性”(subjectivitl)有四方面的具体表征:被释放了的个人主义、批判的权利、行动自主性(行为自律)、理念化的哲学本身。自此,“西方文化逐渐地用人类主体性代替了上帝”。主体性确定了自己的中心位置,而且是认识自然、征服自然的理性主体和具有包容一切的自由主体。哲学发展到这里,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使主体和客体形成了明确的对立和分化,主体地位的确立也使哲学由古希腊的本体论研究转向对认识主体的研究,即开始从主体入手,研究主体是如何把握客体的。主体性代表着文明进步、正义与真理,但是主体性的极度扩张,又膨胀了人的中心、主宰意识,使人类在对世界的征服中显示出“英雄本性”。这种肆意妄为也产生了负面效应:环境污染、两极分化、核战争威胁,一系列的困境正逐步诱导着人类走向自毁家园。在后现代主义看来,现实恰恰在崩溃着“主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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