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未知旷野的经籍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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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姜姗
著
出版时间：2023年12月
关键词：
出处：
医疗社会史研究（第十六辑） 第Ⅷ卷 第2期
简 介：只不过是说，反正对我而言，这里就像是布满深不见底沼泽的未知旷野一样……所以，姑且凭借前人足迹，一直向着似乎能行进的地方行进。
——山田庆儿《夜鸣之鸟：医学、咒术、传说》
从时间的维度观看，历史、现状、前景，是处于发展中的学科大致具备的三个分期。而其中，“从哪里来”与“到哪里去”的发问之间，又往往存在间接的因果关联。库恩提出的范式（paradigm）理论为现代科学的革命与转型提供了一套逻辑较清晰的解释模型，而如果把医学放在“科学”的范畴之中，似乎亦可从范式转移的视角重观世界医学史上发生的几次跨越。从“神灵医学”到“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更迭，彰明了西方医学发展史的完整链条；而与之相较，诸多被冠以“补充与替代医学”（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之名的传统医学模式，看似仍踌躇于久远的故纸堆中，使人形成某种“落后”的印象。中医作为其中一员，也难逃现代医学冲击之下的诟病，甚至历史学家傅斯年也曾谓以“中世纪的阶段”并进行批驳。这种起自民国时期的所谓“中西医论争”，至今也未绝然平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医急于探寻自证的道路，或以“科学化”明其原理，或以“现代化”论其价值。一方面，过于将目光锁定在“到哪里去”的现代中医，常常迷惑于究竟什么值得研究；另一方面，固守文化与传统的“卫道士”，则拖拽着玄之又玄的古老华衣自陷于成规的囹圄。要远离这些热忱而致的极端，极需冷静理性的态度与沉潜扎实的功底。对于具有鲜明经验医学特征的中医来说，“从哪里来”，是通过梳理历史既存的医学经验，理解其诞生与演化规律，在基于文本功夫的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之后，判断“到哪里去”的发展方向，并在这种古今历史的书写之间，定位我们当下所处的境界。与历经清晰的范式转移的西方医学不同，中医学是一幅难以割裂过去、当下与未来的完整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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