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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污名化与离农意识建构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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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村庄里的陌生人
简 介:社会比较中的弱势一方被强势一方赋予污名并被普遍建构了污名意识之后,通常会出现三种情况:一是弱势一方的成员认同这种污名赋予且将其视作合理的安排,并在污名下继续生活;二是弱势一方的成员认同这种污名赋予但并不视其为合理的,而是认为其是强势一方的霸权结果,并试图通过努力摆脱这种霸权控制;三是弱势一方的成员不认同这种污名赋予并将之视作不合理的,并试图通过努力摆脱这种污名。在第一种情况下,弱势一方的成员会安于现状地在污名的阴影下一直生活下去,而在第二种情况和第三种情况下,弱势一方的成员会试图改变现状而摆脱这种污名标签。弱势方和弱势方成员摆脱污名标签的方式和路径是不一致的,在现存秩序和价值体系下,弱势方要摆脱污名标签非常困难。因为一个范畴(群体、阶层)的污名是当前秩序和价值体系的结果和重要构成,要改变这种污名必然是要颠覆或重置这种秩序和价值体系,其代价自然巨大,往往可能需要通过诉诸暴力革命的方式才能实现,社会认同理论将之称为“社会变迁”(social change)过程。而弱势方成员摆脱污名标签的方式则要和缓得多,其方式通常是借由主观的努力走出弱势方的范畴而进入强势方的范畴,但这种结果的实现还需要依靠社会提供相对宽松和公平的环境,这一过程被称为“社会流动”。显然,社会变迁是强势一方所不愿见到的或者说是努力阻止其发生的;而社会流动则是强势一方所乐见的,因为社会流动能够缓解强弱势范畴的紧张关系,并有效地降低社会变迁发生的可能性。强势一方为了维持其霸权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理性的做法并不是依托暴力机器的刚性统治,而是通过社会流动的渠道以减少弱势一方的戾气累积。在社会认同理论的视角下,弱势方成员的社会流动被视为一个去污名化的过程。乡土社会作为弱势一方,乡土个体要想摆脱城市社会的污名标签,便要通过主观的努力离开乡土社会而进入城市社会,最好是体面地进入城市社会。因此,乡土个体的去污名化过程其实是一个离农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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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拓殖与乡土社会污名化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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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村庄里的陌生人
简 介:一般而言,一种文明对另一种文明的拓殖要满足两个必要条件:一是两种文明圈之间的边界被打开,文明之间的交流和碰撞普遍发生;二是必然有一种文明拥有更高的形态和更强的生命力。在满足这两个条件后,文明的拓殖才成为可能。从理论角度而言,假如两种文明形态之间的边界严格存在,即便两种文明的形式和发展阶段再过悬殊,它们依然只会在自己的边界内各自发展。同样地,假如两种文明的边界被打破了,但两者势均力敌,虽然在文明交流的过程中会发生一些相互学习的情况,但不会发生一种文明对另一种文明的拓殖。因此,现代性要形成对乡土社会的拓殖,必然要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其实,现代性对乡土社会的拓殖很多在20世纪初叶便已经开始了,但真正深入而全面的影响则开始于改革开放时期。在之前很长一段时期内,代表现代性文明的城市社会和代表传统性文明的乡土社会之间在大部分时间里是处于相互隔离状态的,城乡之间的交流(社会、经济的交流,以及人口的流动等)被严格限制。但在改革开放后,随着城乡交流的逐步放开,现代性与乡土性之间的文明交流和碰撞便激烈地发生了。当然,最后的结果是现代性占据优势并逐渐拓殖进入乡土社会,乡土社会的原有文明体系逐步退守,被不断边缘化甚至瓦解。在此过程中,占据优势地位的现代性文明通过其强势话语而不断实现对乡土社会的污名,这种污名策略一方面是为其拓殖提供合法性依据;另一方面则为其拓殖结果提供稳定性保障,当污名化被乡土个体和群体内化为污名意识之后,现代性的拓殖结果便走向稳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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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开放但凋敝的黄村社区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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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村庄里的陌生人
简 介:黄村社区逐渐拥抱现代性的过程,也是其走向开放和凋敝的过程。开放与凋敝看似是一个矛盾的存在,其实对于传统的村落而言则是一脉相承的。传统乡土村落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在此空间内,传统的价值体系在维系乡土社会的正常运转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生活在此空间中的人遵循着一整套的村庄集体意识,生老病死,生产生活,世代轮回。这是一个静谧又有秩序的社会,它生生不息地繁衍和发展,在村庄的边界之内,它是相对稳定而又繁荣发展的。因此,传统的乡土社区(包括黄村)就其边界外而言是封闭的,但于边界内而言,它又是稳定和繁荣的,它是封闭与繁荣的统一。但在逐步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黄村社区的传统边界被逐步打破了,黄村社区与外部市场的联系日渐频繁,外部市场对黄村社区的改变也在悄然发生,我们将这种外部市场对黄村社区的改变称为现代性对乡土社会的拓殖。在现代性拓殖的黄村地区,黄村传统的封闭性边界已被彻底打破,而与这种封闭性紧密相依的村庄传统价值体系也开始崩塌,黄村地区的传统秩序逐渐走向解体。在逐步卷入市场的背景下,黄村的经济有了更大的发展,但传统价值体系的崩塌使黄村地区的社会和文化建设走向失序,从这一角度看,黄村开始走向凋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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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入的乡校与离农的教育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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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村庄里的陌生人
简 介:在一个农村教育已经普及化的时代,学校是农村儿童少年实现社会化的另一个重要场域。在现代学校尚未进入黄村地区之前,这里是一个缺少文字的社会,黄村地区早期一些关于斯文的传说充满了传奇色彩。当笔者听闻黄村垂暮的老者如数家珍般地述说着黄村早期的几个文人的传奇之事时,可以明显感觉到在一个文字匮乏的时代,这仅有的几位识文断字者在黄村社会留下的深刻印记。村民不惜以传奇和夸张的方式讲述这些早期斯文人的逸事,从中也可知晓这些斯文人在黄村地区曾经所拥有的影响力。当现代学校随着国家政权的延展而进入黄村地区之后,黄村地区有关斯文的故事越来越多地集中在那些通过教育离开黄村地区的人物身上,他们中的一些成为黄村村民口中的传奇人士,而那些接受过学校教育但散落在黄村社区的人,在他们扛着锄头从泥地里走出来时,人们几乎忘记了他们也曾是接受过斯文教育的人。时代有关斯文人的记忆总会停留在成功者的身上,在现代学校尚未进入黄村社区之时,有关斯文的传说是那些在黄村之外接受教育的人,他们中的多数人是接受了远在县城的私塾教育后回到乡土社会,他们很快成为这个缺少文字的乡土社会的文化权威和精英人物,他们的故事在此后的几十年里在黄村被口耳相传,最后变成了黄村社区仅有的几个与斯文有关的传奇,充满了夸张色彩。而在现代学校进入黄村以后,通过教育走出黄村的人又成为新一代的斯文传说和被崇拜对象。可以看出,不同时代对于成功者的标准是存在差异的,在文字尚未下乡的时代,占有文字优势的在乡文化人被看作成功者,因为他们拥有乡民所不具有的而这个乡土村庄所需要的一些特质。在文字下乡之后,乡民中能获得文字优势的人数逐渐增多,此时能通过学校走出乡土社会的人便被视为成功者,他们的成功在于通过教育去了乡民想去的地方、获得了乡民想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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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作为初级群体的异变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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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 村庄里的陌生人
简 介:作为个体出生和成长的重要场域,家庭对个体在人格特点、价值观等方面的形塑程度为其他场域所远远不及,正因如此,家庭在个体发展中的作用浓烈而绵长。家庭是个体社会关系的发端点,个体的社会关系从与家人的初级关系逐渐拓展进入次级关系领域的过程,也标示着个体社会化的一步步完成。在中国传统社会,家庭对个体的影响尤为深远,个体被看作整个家族谱系中的一个节点,个体在家庭中需要上承祖恩福泽,下续子嗣继宗,保证家族的顺利、兴旺延续对个体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要求。为了保证家族的绵续和旺盛,一系列的家庭规范被延续遵从,包括大家庭制、婚姻的家长制,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集体性活动规范。但进入近现代以来,传统的家庭制度逐渐遭受代表西方文明的现代性的侵蚀,现代性的家庭结构、生活方式,以及价值观念等逐渐在传统家庭中生发壮大并逐渐将其空心化,这一重大的转变对家庭中的个体,尤其是新生代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当个体的发展不再具有强大的家庭和家族背景时,在某种程度上也可认为个体缺少了某种精神和心灵支撑,往往会在现代性的洪流中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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