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

一个错觉的未来

摘要

从台湾割日到国民党政府迁台,台湾经历了两种殖民现代性。割日时,清朝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日本的殖民不仅引进了西方的“文明”,也带入了“皇民化”。国民党据台后,随着冷战的爆发,美国国家机器精心打造的“现代化理论”,使台湾成了“自由的灯塔”。百余年来,台民对“祖国”的认识从腐败的封建王朝,变成军阀混战的民国,最后又转为“万恶不赦”的“共产国家”,以及在“2·28”事件后,被迫流亡至台的“外来政权”。如果说日本殖民遗留的是“反华”,那么国民党移植的则是“反共”。这二者虽然性质不同,可是在现实上却是一线之隔,不仅在时间上前后衔接,在内容上互为表里,在功能上相辅相成,在结构上亦可相互转换,从而造成台湾在情感上亲日,在思想上附美。如果说,“反中”是台湾的政治意识,那么“反华”则可视为台湾的政治无意识。事实上,所谓“生为台湾人的悲哀”,真正的症结并不在于曾经是“亚细亚的孤儿”,或现在被国际社会遗弃,而是一方面在情感上继续沉溺于自怜自怨;另一方面在知识上仍然深陷在美国或日本的殖民现代性逻辑之中,特别是所谓知识阶层,无论右翼或左翼,不分保守与激进,基本上毫无批判与反思地,将西方的制度与学术当作不证自明的典范,把他们的现况作为我们的理想。当自身的爱高于一切价值,当民主成了拜物教,这也意味着我们的思想走到了极限。宗教将信仰当作救赎,把死亡视为永生,用未来替代现在,可是对俗世的人而言,那是弗洛伊德所称的“一个错觉的未来”。

作者

于治中 //于治中,台湾清华大学外文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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